【前文】
大家安好,我叫裂兒,這是我在這個板子貼的第一篇小說文。
至於為什麼要在這個滿正常的板子裡貼腐文,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寫不出正常文,就算寫出來了,很快就會被我搞崩,既然要冒著被打臉的危險,那不如就直接寫腐文好了。好吧,癈話不多說了,來前文吧。
本篇為女性向BL腐文,主要為清水、純愛,或許有機會出現H文(放在小屋裡),但還請不要太期待比較好。
→注意事項←
※配對組合:斧♂×槍♂
※本篇為架空文,與遊戲內的故事、人物、設定完全無關,也不會有源神出現。
※內容屬性:清水,純愛,悠閒輕鬆,滿滿的粉紅光暈,看看就好(?)
※本文閃光強大,看文前請自備墨鏡,以免眼睛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如因本文內容閃瞎了眼,本文將不給予任何賠償。
※對以上事項無法接受者,請按「上一頁」或右上方的紅色叉包離開。
※感謝您的觀看。
章一
納維亞聖城擺攤區裏的叫賣聲像日夜不休似的彼此起落,商業街來來往往的人群與在廣場上互相決鬥比試的冒險者們使聖城永遠不缺繁華和熱鬧。
「這些毛皮都很不錯,但十個金幣實在太貴了!」旅行商人露出了苦惱的表情,明顯對商品很有興趣,但又因為價格而依依不捨。
「這種材料很難獲得,沒價談。」只見眼前的黑髮少年面無表情,澄黃的眼瞳像貓一般銳利,讓人感到心寒。
「可是……」旅行商人用手摸著下巴,以乎還想繼續壓價。
「槍~我回來了。」忽然,一個高壯的男子出現在少年的背後,並親切地樓住對方的細腰。
「斧。」喚作槍的少年並沒有因男子突如其來的動作而改變表情,只是回頭看了男子一眼。
看見這閃瞎人的情境,旅行商人揚起了一抹笑容,問道:「請問兩位是夫妻嗎?」
「什―」槍立即瞪大眼睛。
「養孩子應該很辛苦吧!我也明白現在物價上升,價格不可能再壓低,這些毛皮我要了!」旅行商人不等槍回話,便放下十個金幣,提起商品走遠了。
「等……」聽到那番話,槍蒼白的臉上掉下了黑線和冷汗。
但他身後的斧卻滿臉笑容的問:「話說,我們甚麼時候才去結婚啊?」
「結你的頭啦!」槍的額頭爆出青筋,一個爆栗往斧的額頭直接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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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為什麼不否定啊?」坐在拉車裡的槍像是在抱怨似的低聲咕嚕。
「甚麼?」前方坐在騎座上的斧回頭過來。
「我說,夫婦是指一男一女的伴侶吧,我們根本就不是甚麼夫婦。」槍低著頭,略長的前髮掩往了半張臉。
聞言,斧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即使不是夫婦,我愛你是事實。」
槍的臉立即炸紅,頭頂還有白煙跑出來,他高聲喊道:「這種話為什麼你就是能這麼容易的說出來啊!」
看見與平常完全不同的槍,斧帶著微笑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蓋到槍身上。
「到簿螢前還有一段路程,槍你已經累了吧?睡一下吧。」
接過披風,上頭還殘留著斧的體溫,槍沒有再說甚麼,他把自己包進披風裡,背靠著裝著商品的布袋便沉沉睡去了。
當槍醒過來時,已經是接近晚上的黃昏,略冷的夜風使槍把披風的連帽拉下來。
周圍的路上閃動著點點螢光,這是薄螢沼澤的特有的景觀。
「斧、槍,你們又來啦!」站在薄螢村村口的守衛朝走近的兩人揮手喊道。
「嗨!大叔,最近怎麼樣啊?」斧向回道。
「在等你們的藥啦!最近腰上的風濕好像變嚴重了唉。」
槍在拉車上坐了起來,道:「草藥我等等會送去你家。」
「喔,槍小弟謝啦!」 說著,守衛拉起押門讓兩人進入村內。
薄螢村是冒險者們經常經過的村莊,也在那裡賣貨,所以村民們都非常歡迎他們。
把騎坐和拉車停放在出租馬槽內,斧和槍如常地租了一間小酒吧的雙人客房作為之後幾天的居所。
槍把行李放進房裡便拿著草藥去送貨了,斧則坐在酒吧裡和居民閒話家常。
「話說,你們真是天生一對耶~」酒吧女侍者帶著笑容把斧點的啤酒放在桌上。
「喔?怎麼說?」斧感興趣的回道。
「這裡很多居民都說斧槍你們是帥哥與美女的組合啦!其實啊,你們初來的時候,我還差點看錯槍是女生呢。男生竟然有那麼漂亮的肌膚和身材,連身為女性的我也有點羨慕呢。」
斧得意的回道:「嘿嘿,這表示我有眼光啊。不過,槍唯一美不足就是胸部小了點……」
「斧,雖然我使用的是魔彈,但我的槍還是會走火的。」槍突然從後方出現,那把抵在斧後腦的手槍散發著冷冽銀光。
不過斧卻像是看不見似的無視了頭後殺人凶器的存在,轉頭笑道:「哎呀,槍歡迎回來~」然後握住槍的手讓他坐在旁邊。
「槍是和平常點的一樣吧,不打擾你們囉。」女侍者向槍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槍把手槍收回腰間,兩手橫胸的道:「斧,你還是一如以往的受歡迎啊。」
斧愣了愣,回道:「只要多點笑容,槍也會很受歡迎喔。」
槍不悅的哼了一聲,沉聲道:「會很受歡迎,很受變態的歡迎。」
「你這是在說我也是變態嗎?」斧額上流下一滴冷汗。
槍挑起了好看的眉毛,盯著斧道:「……你敢說你不變態?」
「我只是對美麗的人特別執著而已。」斧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手輕輕摸上槍的臉。
槍沒有避開斧的手,卻緩緩移開了視線:「好啦,對美麗的人特別執著的變態,我們該吃晚餐了。」
###
吃完晚餐之後,斧和槍回到了他們租住的客房。
回到房間,兩人便開始整理行李,槍從包裡拿出了一條毛巾遞給斧,道:「你去洗澡吧,剛才回酒吧前我已經先回房間洗澡了。」
斧接過毛巾,便聽話地進了浴室洗澡,不過當他擦著頭髮走出來的時間,槍已經躺在雙人床上睡著了。
斧看著床上的槍,沒由來地露出一抹溺愛的笑容。
此時的槍已經把穿在身上的輕布甲脫掉,只餘下一件掩不住腹部的短背心和短褲,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淋浴在少年的身上,原本就白潔的皮膚竟發著神秘的光芒,看上去既誘人又毫無防備。
斧靜靜的爬到床上,溫柔地看著愛人細緻的臉。
長長的眼睫毛微微抖動,嘴角向極小的角度彎起,好像在發著什麼好夢。
「槍……你不需要受到別人的歡迎,因為你所有的表情都是屬於我的,誰也別想搶走。」斧輕輕把槍擁進懷裡,纖細卻不嬌小的身材剛好讓斧抱緊在雙臂中。
從槍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甜香總讓斧忘掉白天裡的種種煩惱。
如像蜻蜓點水般在對方眉心落下一吻,斧閉上眼睛輕輕的道:「晚安。」
〈章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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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緩緩張開眼睛,看到的是客房內的木製天花板。
早上的氣溫涼涼的,讓槍有點後悔昨天穿得那麼少來睡覺,身子自動縮往被子裡,卻撞上了一個溫暖的物體。
微微轉過身去,一團純金色的頭髮靠在他的胸口,還有一雙強壯的手臂緊緊樓往他的腰,人的體溫以及有旋律的輕微呼吸聲從那緊貼著他的身軀傳來。
槍並不為此感到驚訝,只因這是每天早上都會看見的狀態。
槍就這麼躺著盯看斧的金髮盯得出神,也沒有察覺到斧已經醒過來了。
斧突然壓了上來,在槍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溫柔地道:「槍,早安。」
槍還沒反應過來就馬上遭到「襲擊」,一時間愣了愣,完全沒了平常的機警。
「早安,斧……哇……!你做什麼!」當槍反應過來時,斧已經把他整個人摟進懷中。
「像這樣每天早上張開眼就能看見槍真好啊……」斧把頭埋進槍的頸窩裡,輕輕蹭著。
「唉,你在說什麼啊……」槍輕嘆了一聲,然後像是對待小孩子般輕摸著斧的頭髮。
見狀,斧趁機毛手毛腳,把手伸進槍的衣服裡,快速摸向槍平坦的胸部。
槍渾身一顫,立即跳了起來並揍了斧一拳。
「別玩了!快起床,今天要去水洞挖貨。」說完,槍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裡。
「傲嬌喔?」斧摸著被揍的臉,低笑道。
###
薄螢水洞,位於薄螢沼澤的西北方,人魚一族都集中居於水洞裡,又因為洞裡生長著可製作成珍貴藥材和用品的植物,而成為商人們經常窺視的地方。
兩個黑影在眾多人魚守衛之間快速移動,如入無人之境,緩緩朝著水洞深處前進。
斧的背上背著一個具有防水功能的大袋,槍則帶著一把足以剪殺植草精的大剪刀。
他們沿著四周擺放著腐敗木頭的小徑前進,接著經過了幾個看似關口的岩石洞,最後轉進了一個不顯眼的角落。
槍利落地把長在岩壁上的鮮紅水草都剪下來,丟進斧的袋子裡,不一會兒袋子便被裝得滿滿的。
進行中,兩人不發一語,因經驗豐富的冒險者都深知道魚人的聽力異常的好,只要有一點較大的聲響便會被引起人魚守衛的注意。
槍對斧作出一個手勢,表示可以走了。
斧輕易地背起裝滿水草的沉重背包走在前頭,槍則跟在他的身後,這是兩人定下的前進模式,因為即使被敵人發現,也可以讓斧在前面擋下攻擊,再由後頭的槍還擊,以便順利撤退。
正當他們在走回頭路之際,前方突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明顯是來了另一夥冒險者。
而且還是菜鳥。
斧和槍快速躲進暗處,靜靜觀察前方的情況。
三男二女,總共五個人。
他們正慌忙地攻擊如水般湧來的人魚守衛,每人身上也有大小不一的傷口,雖然職業分配是一整個冒險團的模樣,卻沒有一個像樣點的攻防陣型,拿盾的擋不住敵人,攻擊手們則害怕得到處亂跑,治療師沒人保護,只能不停對自己使用治療術。
這種團隊跑進滿佈敵人的巢穴裡,通常只有兩種下場,好運的就是被其他路過的冒險團所救,不然就是全死在那裡當天然肥料。
其實這種菜鳥團斧和槍也見的不少,也不打算理會,不是他們冷血無情,而是就算出手幫助也只是只有兩個人已經,面對這些不停跑出來的人魚,單憑兩人的戰力不單止無法救人,還可能成為土地上的天然肥料之一。
看情勢,這埸亂戰很快便會結束了……
「呃啊……!」那個孤軍作戰的治療師被人魚守衛的重擊擊中,住後摔開了一段距離,剛好落在斧槍兩人的躲藏處前方。
雖然說人魚的聽力異常,但相對地視力卻非常差,只要不是站在牠們面前便能像隱形人一樣在當中來去自如,不過人類可不是人魚,即使對方隱匿在暗處,只要雙方的距離不足五個身位,還是能輕易被看見的。
那個淹淹一息的治療師盯著他們,看似想說話的嘴巴裡卻不停吐出一口口的鮮血。
兩人見勢色不對勁,便馬上準備奔跑逃離現場—卻先被對方搶過這一步。
治療師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大吼:「那邊的冒險者請救救我們!」
這一吼立即引來了不少人魚的注意力,牠們馬上改變方向,朝斧和槍衝過去。
兩人暗叫不妙,斧瞬間跳到前方用巨斧擋下湧來的攻擊,槍則躲到斧的身後拔出掛在腰間的雙槍進行射擊。
第一波的攻擊在斧和槍的攻防配合下安然解除,但人魚卻還是沒完沒了似的跑出來,而且槍的攻擊多為單體,在數量眾多的敵人下,已削去了槍不少體力。
斧也深知現時的情況不能持續太久,不過在他們的援助下,菜鳥團也鎮定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慌亂。
那個拿盾的應該是他們的隊長,他趁著人魚減少之際跑了過去剛剛治療師倒下的地方,並把治療師背了起來,對隊友們大叫:「要逃了!」
接著便向著出口衝刺,把沿途的人魚守衛都撞得東歪西倒,讓出了一條生路。
在場其餘的人也立即跟上,拼命跑出水洞,當然,斧和槍也不例外。
###
水洞外,有一團人正在吵架,雖然說是吵架,其實只是躺在地上大叫抱怨。
「到底是誰說要進這水洞闖一闖的啊!?」拿盾的道。
「啊?不就是你嗎!?」使杖的指控回去。
「我哪有!」拿盾的立即反駁。
「呃、你們不要吵了……」被繃帶綁得像隻肉粽的治療師小聲勸架。
「現在不到你說話!重傷患給我乖乖躺好!」拿盾的和使杖的異口同聲地大喊。
「嗚……躺著也中槍啊~要不是有那兩位冒險者,我們現在都已經死在裡面了。」治療師看向斧和槍的方向,只見槍掎在斧的身旁,好像在忍耐什麼的按住左腳腳踝。
「怎麼了?受傷了嗎?」不再理會同伴如小孩子般的爭吵,治療師走到兩人跟前問道。
「他剛剛在跑路時扭傷了。」斧邊說邊扶著槍讓他坐下來。
「斧,我還能走,回去包個藥就好了。」槍雖然口是這麼說,卻沒有拒絕斧的幫忙。
「這可不行呢!有些傷口雖然看起來是輕傷,但或許裡面不是表面看來的輕,特別是這種扭傷,不及時治療的話,可能會出現後遺症。請把腳給我。」治療師坐在槍的身前前,並打開隨身帶備的小型急救箱,在裡面拿出了繃帶和幾瓶藥水。
槍沒說什麼,把穿在腳上的輕甲長靴脫了下來,果不其然,腳踝的外側像流血似的發紅甚至變成紫紅色。
治療師立即把藥水抹在傷處上,並熟練快速地綁上繃帶。
「我身上帶備的治療設備不足,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不過我可以對你拖個治療術,雖然我的治療術無法治好扭傷,但至少可以讓你沒那麼痛。」說完,治療師便彈奏起小豎琴,一陣悠遊的樂聲響起,槍被一團溫暖的光芒包圍起來,腳踝上痛楚也漸漸變小。
「謝謝。」槍輕聲道謝。
「看來你跟他們不是同一個等級的人呢。」斧在旁邊打量著治療師,笑道。
治療師轉身看了看一旁的同伴們,露出了一個微笑。
「其實我們五個都是有血緣的兄弟姊妹,作為哥哥的,學會一點可以保護弟妹們的技能也很正常吧。」
「難怪我就感覺你比他們年長很多。」斧點了點頭。
「不說這個了,你們兩位救了我們,我們應該要回應一點誠意才對。」這句話不單止是對斧和槍說,也是對自家的弟妹們說。
但斧卻搖了搖手,回拒道:「不用了,你就當治療了槍是對我們的回禮吧。槍,你說是不是?」
槍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樣啊……」治療師有點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兩人。
「不過,我勸你們一句,在有那個實力之前,別再進去水洞或其他危險的巢穴裡,不會每次都這麼好運能遇上能救你們的人的。」
斧召來待在附近的騎座,把背包放上去後,便抱起槍一同挎上了騎座,最後轉頭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先走了,再見。」
在五人的目送下,斧和槍離開了人魚居住的紅樹林地帶,騎著坐騎返回薄螢村,在途中,斧一直把槍摟在懷裡,好像深怕情人會再次摔在地上。
當兩人到達薄螢村村口時,太陽已經高掛在頭頂上,肚子也準時的告訴他們該吃午餐了。
「喂、斧!放我下來,這樣很丟臉耶!」槍不停搥打斧的胸口,但後者卻沒有就此動搖。
「不行,你的腳會痛。」斧完全無視旁邊路人的目光,抱著槍緩緩走酒吧裡。
「就算是這樣,也不該用什麼公主抱的吧……」極力逃避眾人目光的槍把頭埋進斧的懷裡,喃喃的抱怨著。
直到回到出租客房,斧終於肯把槍放下來,讓他坐在舒服的床上。
「槍,我出去買藥和午餐回來,你乖乖侍在房間休息,好嗎?」說著,斧親了一下槍的臉頰。
槍看向自己的腳,沉默了片刻。
「……好吧。」最後妥協了。
〈章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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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三
斧離開房間後,因為腳傷的關係而無法自由走動的槍只好無聊地躺在床上把玩著武器,漸漸回想起他和斧相遇的當初……
在槍還很小的時候,雙親便離開了世界,身邊也沒有什麼親戚熟人,卻很幸運地被一個剛和妻子離婚的男人所收養。
繼父的脾氣很好,也是一個擁有相當財富的人士,對待槍就如對待親生兒子一樣,槍原以為他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但相處久了卻發現這個男人很愛喝酒,喝到醉醺醺回家後便會對槍使暴,有時更會把槍打得片體鱗傷,也因為這樣,槍練出一身好身手,拿什麼也丟不中他。
這樣的生活待續到槍十三歲。
有一天晚上,槍的繼父如常地喝到七歪八倒走回家,槍把準備好的晚餐放在餐桌上便立即躲進自己的房間裡,因為他知道只要繼父回到家後看不見人便不會發瘋打人。
只要等到他醉醒後,一切就會好起來了。
但那天,他的繼父並沒有像平常一樣醉倒在沙發上,而是直衝進槍的房間裡。
槍見狀便馬上作出防護姿勢,卻不料被硬推倒在床上,槍一時無法反應過來,身上穿著的衣服被暴力地扯破。
槍驚恐地望向男人的眼睛,那雙眼睛裡的並不是平常發瘋時的暴戾,而是一種更加恐怖的情緒。
槍使勁掙扎,卻只換來那隻掐住他頸子的大手的激動。
男人粗糙的手掌摸上槍光潔的身軀,令人作嘔的惡寒和恐懼瞬間襲上槍的腦門,槍不斷叫喊哭嚎,希望能引來鄰居的注意,但一點作用也沒有。
槍知道男人想做什麼,卻又抵抗不了。
男人粗暴地把槍反來去面對床鋪,就在這時,槍看到了床邊放著一把迷你手槍。
繼父一向有收藏槍械的喜好,也曾讓槍學習槍法,但不許年幼的他擁有槍枝。
這把小手槍則因為不是那種裝置實彈進行射擊的普通手槍,而是只能利用自身與生俱來的魔力彈天賦來進行攻擊的魔彈槍,他的繼父則不知道槍就是一個能使用魔彈槍的人。
拿起,殺了他。
明明是從自己的腦裡傳來,卻又不像是自己的思想,猶如惡魔的耳語。
正當男人沉醉於歡愉毫無防範之際,槍快速抄起了那把手槍,對準了男人的眉心。
『呯』
帶著無生氣而異常沉重的短促巨響徊盪在房子之中,隨後是死寂般的沉靜。
失去生命的男人倒在槍的旁邊,從頭部流出的鮮血綫上了槍的臉。
當時殺人後內心的平靜感,到了現在也讓槍感到不可思議。
即使解除了危機,但那聲嚇人的槍聲明顯已經引起周圍鄰居的注意,槍匆匆收拾起逃走的所需,把衣服換掉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個自己從小一直生活著的小鎮。
自己殺了人,槍對當天所作的事毫不後悔,甚至興幸自己的平靜和冷血。
但也許因為過去發生過那種事,以致槍直到現在也異常懼怕他人的觸碰。
逃離了故鄉後,槍在外地流浪了一段時間,然後在一個機緣巧合下進了某個傭兵公會工作。
一些來回各地的旅行商人甚至是冒險者都會請傭兵來幫助他們進入一些危險地帶,或是進行各種各樣的高風險任務,所以委託內容愈危險酬金就愈高,剛好適合槍這種無依無靠的人。
那是一個接近中午的早上,身為傭兵的槍如常地在公會所中尋找委託任務,當時他正站在任務板前,有人拍向了他的肩,因條件反射反應,槍立即拔出掛在腰上的輕形手槍,轉身指向那個站在他背後的人。
那是一個比槍高很多的年輕男子,有著一頭耀眼的金色短髮,一雙綠瞳正微略驚訝地盯著槍。
槍看了看對方的裝扮,應該是冒險者之類的人。
確定沒有危險後,槍把武器收起來,問道:「請問有什麼事?」
看到槍把武器收起,男子才放鬆下來,回問:「你是槍手?」
槍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搖了搖頭:「我是傭兵。」
男子的表情突然亮了起來,從腰包裡挖出一張對褶起來的紙塞給槍,道:「那太好了!我需要一個同行的幫手。」
槍把那張紙打開,上頭寫的字有點難看,但還是能看出寫著「星沙漠地」四個字,委託內容則是去盜寶之類。
「酬金多少?」雖說是盜寶,但當中的危險性非常高,很可能直著進去橫著出來,酬金方面理應要相當可觀。
男子想了想,然後在背包裡掏出一顆約有兩隻姆指般大、晶藍色的石頭 。
「這顆是能大幅提高魔力彈威力的秘石,你使用的是魔彈槍吧。」男子解說道,順勢指了指槍腰間的雙手槍。
「你怎麼知道我用的是魔彈?」槍平靜的看著對方,但心中不免有些驚訝,只因從外觀來看,普通槍和魔彈槍實在很難分辨開來。
男子輕笑了聲,回答道:「我之前曾是個武器工匠,是什麼類型的武器我一看就知道。啊,如果那顆秘石不夠的話,我也可以打造一套魔彈槍給你,品質當然比市場上賣的好。」
「一顆秘石一套魔彈槍,成交。」
槍轉身走向服務處交上委託單,完成手續後便跟著男子離開。
那時的槍還不知道,那顆秘頭買下了他的初戀,還有那套魔彈槍成了兩人的定情信物。
「話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槍。」
「那像是代號吧!」
「我討厭我的名字,那你又叫什麼?」
「我叫斧。」
「那不是名字。」
「我沒有名字嘛,所以叫我斧就好。」
〈章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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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當斧回到出租客房時,已經是過了正午的時間。
「好慢。」槍對於斧的遲歸只給了這麼一句評語。
面對槍的冷漠,斧只是一笑置之:「沒辦法啊,剛剛甩掉幾個麻煩的傢伙費了點時間。」
「麻煩的傢伙?」槍懷疑的看著斧。
「別說這個了,來,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甜包子喔。 」我才不會告訴你其實很受雜貨店的女孩子們戀慕,知道我買藥是因為你受了傷,所以就窮追不捨說要來看你呢。
槍瞪了一下斧那平常的笑臉,隨後接下斧遞過來的午餐,沒有再繼續追問。
槍有點寡言這點,也是斧喜歡槍的原因之一。
比起和別人傾談,槍更習慣寧聽別人的話語。即使對自己有所懷疑,卻不會追查到底,只是默默的觀察,默默的忍耐。
斧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每當面對槍時,他卻無法帶戴上平常對待別人的假面具,而是忍不住去溺愛他,把他永遠守護在自己的懷裡。
那種愛得支離破碎、愛得轟轟烈烈、愛得死去活來、又或是對方眼中只有自己一個人—諸如此類的愛情,他們兩人之間從沒發生過。
只是溫柔地待在對方的身旁,輕輕攜著對方的手,默默的思念對方—慬此已經。
###
吃完下餐後,兩人在房間裡整理今天辛苦得來的貨物,卻在當中發現意料之外的收獲。
槍從濕淋淋的水草堆中小心地拿起一顆像是雞蛋一般透明白色的物體,兩人盯著這意外中的收穫良久,最後由斧打破沉默。
「……這是人魚的卵吧。」
「得把牠放回去。」發現手中的人魚卵漸漸脫水,槍趕緊將牠放進一個盛滿水的玻璃瓶子裡。
「那可不行,那些人魚現在還認得我們的氣息,我們沒進到水洞裡面就已經被轟出來了。而且,那顆卵既然沒有人魚看顧,應該是個棄兒,就算把牠放回去,牠也活不了多久。」斧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感嘆怎麼會拿到這麼麻煩的東西回來。
「可是把牠放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突然,手中的玻璃瓶裡有了動靜,浮在水中的人魚卵劇烈扭動,幾秒後跑出了一條有著一雙手臂和長魚尾的小生物,小生物在玻璃瓶中緩緩游動,好奇地望著外頭猛盯著它的兩人。
「……把牠放回去吧。」斧再次心裡感嘆,幸好帶回來的是一顆人魚卵,而不是一顆龍蛋。
為了不讓村民看見他們正拿著一條人魚幼兒,槍特意用布把玻璃瓶的周圍包起來,只留下瓶口讓空氣進入。
兩人靜悄悄地離開了薄螢村,沿著剛才回來的路到達人魚溝。
果不其然,兩人一踏進人魚溝,一大群人魚便湧出來警戒地瞪著他們,大有要他們快滾的意味。
但兩人卻不以為然,直接進入了淺水地帶,人魚守衛立即走過來擋住他們的去路,斧從槍的手中拿過了玻璃瓶,讓人魚們看清楚他們拿著的是什麼。
在人魚守衛大眼瞪小眼之際,一條身型略大的人魚從人魚堆中走到兩人的身前,伸出雙手像是在表達這是牠的,斧也立即回意,把瓶子裡的人魚幼兒倒入那條大人魚的手中。
把人魚幼兒還回去後,兩人便緩緩離開了人魚溝,途中並沒有遭到任何人魚的阻擋。
「我就說槍你太善良了。」
坐在座騎的背上,斧的聲音彷彿融合在微風之中。
聞言,槍立即否認:「我不善良。」
「還說不善良,明明輕易就能把牠弄死,卻沒有那樣做。」
的確,那樣初生的人魚非常虛弱,就算不下毒手,只要把牠丟在乾地上,不過三分鐘牠便會因脫水而死,比較麻煩的只是如何把屍體處理掉而不被村民發現。
槍低下頭,純黑的前髮掩住了半張臉,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不殺牠只不過是沒必要已經,人魚是這個地方的原生物種,也沒有危害村莊,把牠殺了不但沒有益處、反而會惹來麻煩。」
斧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然後伸手去板過槍的臉,低頭吻落對方的粉唇。
「口不對心,但我喜歡你這一點。」
〈章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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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在那件人魚卵事件的三天之後,斧槍兩人離開了薄螢村,準備前往另一個目的地。
「槍,你想去哪裡?」引導著座騎在茂密的紅樹林中前進的斧忽然回頭問道。
「目的地是由你決定的吧,斧。」坐在拉車裡的槍輕輕試擦著武器,回答的語氣透露著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
「我不是說那個啦。我是說,兩天之後就是除夕了吧,槍想去什麼地方慶祝?」斧笑道。
聞言,槍把武器放在一旁,澄黃的眼瞳直看進斧的眼睛,回問道:「你和我認識多少年了?」
斧想了想,回道:「六年。」
「那你就是六年沒回家了吧。」槍抬頭看向頭頂那茂密得快要掩住天空的樹葉,平靜的神情中浮現出複雜的情緒。
斧臉上的笑容瞬間彊住,愣了好一會兒才說話:「不回去也沒什麼問題吧,反正那裡又不是我真正的家……」
「決定了,下一個目的地是披月丘陵。」不等斧把話說完,槍快速將話題打斷。
「唉唉!?真的要去那裡嗎!」斧的表情只可以用不可置信來形容。
忽視了斧的驚訝,槍輕輕的道:「不是說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嗎?」
「我是這個意思沒錯啦……」斧無力的垂下頭,彷彿是一個要把女朋友帶回家見父母的男孩。
###
天色漸暗,仍身處樹林中的兩人找了一個適合休息的小空地,並就地生起了個一火堆以防晚間出沒的動物接近。
從拉車中取出需要的物品,槍熟練地架起雙人用帳幕,當他回頭時正好看見斧在拿一些小樹枝丟進火堆之中。
見狀,槍走過去拍了拍斧的臂膀,輕聲說道:「我去找一些柴技回來。」
「好,你小心點。」斧點了點頭,看著槍快步離開空地。
離開被火光照亮的空地後,四周都變得一片漆黑,只剩下掛在夜空中的白潔彎月和微弱的點點星光。
晚上的樹林除了一些小動物走動的微細聲音外,便安靜得像是時間停止了一樣。
每當夜風吹起,樹與樹之間就會響起沙沙的聲音,樹幹上的葉片隨風微微晃動,像極了恐怖故事裡的埸境。
但即使樹林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槍仍能憑自身特有的空間感官與過去當傭兵時經過長久時間而訓練出來的夜眼來辨識前面的路。
在看似沒盡頭的樹林中走了約十分鐘的時間,從沿途撿起的乾柴枝已抱了滿懷,槍拿出隨身帶備的粗繩子將柴枝都綁起來掛在身上。
不過,正當槍打算轉身回去斧所在的空地時,周圍的草叢中突然傳來巨大而奇怪的聲音。
槍立即握起掛在腰間的武器,閃爍著金光的眼瞳警惕地看向四方。
前方的火堆不停地發出啪嗒啪嗒的微弱聲響,斧在火堆上架起一個梯形木架,然後在上頭掛上一個小鐵鍋。
「槍好慢喔,樹枝都快燒光了……」斧一邊把切好的食材丟進鐵鍋裡去,一邊喃喃細道。
『轟嚓』
離空地不遠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物體摔在地上巨響,接著是樹木倒塌和鳥類急忙起飛的嘈雜聲音。
難道槍被襲擊了!?
斧心中警鈴大響,伸手就拿起放在帳篷旁的武器直奔。
不過還沒走出空地,卻已經看見槍正緩慢的走回來,身後還拖著一個龐然巨物。
「發生什麼事了?槍你沒事吧?」斧馬上跑到槍的跟前,焦急的問道。
槍搖了搖頭,把那個巨物拖到身前,語氣毫無起伏的答非所問:「我們今晚吃野豬肉吧。」
斧把手伸向槍的肩膀,嚇然發現對方的身上和臉上都有一大片血漬,立即急問:「槍你受傷嗎!?」
「那是野豬的血,我等等去洗澡。」槍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眼眉。
「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被什麼襲擊了……」斧立即鬆了一口氣。
「被什麼襲擊?你嗎?」槍用手指抵著斧的胸膛,開玩笑的道。
「……槍想打野戰?」斧的表情卻不像是開玩笑的。
為了擋下斧企圖摸過來的手,槍把野豬推向斧,冷道:「別玩了,這個好重,幫我拿。」
看見槍明顯的拒絕,斧只好把手轉向巨大的野豬,反正漫漫長夜,時間多的是。
想著今晚的計劃,斧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但走在前頭的槍卻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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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槍拖回來的野豬渾身都是被魔彈擊中的彈洞和被小刀刺中的刀傷,身長兩米多的野豬就像一個巨型蜂巢,沒有一寸是完好的。
斧為這隻遇上槍的倒塌鬼默哀了三秒。
把肉削下來後整整有三天食物的份,收穫算是相當的豐厚,而且這種體型的野豬在這地區非常悍見,把牙拿去市場的話,應該能賣到不錯的價錢。
不用煩惱接下來三天行程的食糧的斧心情輕鬆地煮著野豬肉湯,順便看向剛到附近水源洗澡回來,身上只掛著一條毛巾的槍。
「那個聞起來很香。」槍邊說邊擦著頭髮。
「不過我是第一次煮野豬,槍來試試味吧?」斧從鍋中盛來一碗肉湯,遞給槍。
槍接過碗子後細細嘗了一口,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好喝……!」
「呵呵,槍喜歡就好。」為自己盛來另一碗肉湯,斧大口的喝著。
「跟味道平常的不同……」槍望向放在旁邊的食材堆。
「嗯—大概是加入了對槍的愛?」說著,斧靠了過去,溫柔的看著槍。
「你在說什麼啦……」槍別過頭去,耳根明顯的發紅了。
「我說啊∼」斧把手中的碗子隨便放到一旁去,緩緩摟住槍的腰。
「嗯?」槍愣了愣。
「我們很久沒有『親熱』了吧?」斧發現槍沒有抵抗的反應,手便偷偷滑進對方掛在下身的毛巾裡。
聞言,槍瞬間跳了起來,卻不料逃不出對方的雙手,高聲喊道:「兩天前不是做過了嗎!而且這裡是野外……!」
斧順勢把槍壓在地上,滿臉笑容的回道:「在野外不是更加刺激嗎?不知道會有哪個誰經過呢∼」
斧輕吻上槍光滑的脖子,槍無力的用手抵住斧壓下來的胸膛,身體漸漸愈發熾熱。
〈章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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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離開樹林後,兩人踏上了前往披月丘陵的平原棧道。
初從春雨中醒來的野草長在棧道的兩旁,由人手開闢的粗糙棧道由泥土和碎石子組成,因而使走在上頭的車子極不平穩。
槍和斧坐在各自的座騎上,後頭的拉車不停地發出喀喀喀的聲響。
萬里無雲的晴空與大地上的初綠成了微妙的對比,既不融和亦不分離。
早上的溫和陽光散落在兩人的頭頂,彷彿在祝福他們擁有美好的一天。
「再過半天的路程我們就會到達披月丘陵了。」斧正看著一張寫滿細字和符號的地圖,那張紙看來已經經歷了一段長久的歲月。
「嗯。」槍簡短的回應,然後繼續吃著手上的旅行乾糧。
「槍……你很累嗎?」雖然槍平時總是那樣的一號表情,斧卻能看出當中的變化。
「不知道是誰害的呢?」槍轉過頭來,恨瞪向斧。
「因為槍太可愛了啊。」斧卻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出不該用在男性身上的形容詞。
果不其然,槍立即像一隻炸毛的貓般低聲喊道:「下次我就讓你嚐嚐躺在硬地上的滋味!」
「好啦好啦,是我不好,槍別生氣嘛∼那麼,要不要過來這邊?」斧露出溫柔的微笑,邊說邊挪移了一下位子,讓出了背後的坐位。
槍想也不想就跳了過去扒在斧厚實的背上,比起一個人坐在搖擺不定的騎座上,有個人能借來當椅背靠一下,感覺上實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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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無語,槍呆看著棧道兩邊的平原風景,斧則看著前方的路。
直至棧道上出現了一棵足以乘涼的大樹,兩人才讓座騎停下來休息一下。
在這個世界中,不是什麼動物也能拿來當座騎,能拿來當座騎都是具有一定智力的原生生物,而且牠們通常都非常忠心,每當認定了主人便不會再認主或忠心於其他人,所以照顧座騎也是主人的責任。
將座騎領到樹蔭下後,兩人便拿出飲料安慰一下整天奔波勞碌的座騎。
槍的座騎是一種具攻擊性的怪異生物,灰藍色皮毛,形態像馬,但頭上卻長著一對短角,四腳說是馬蹄更像是爬蟲類的腳掌。
相比起斧那龍型的座騎,槍的座騎看起來竟有一種異常的氣勢。
斧也曾問過槍這座騎是怎樣得來的,而槍只是說是以前由一個任務委託人那裡得來的。
兩隻座騎並排躺在樹下,眼睛閉起來像在打瞌睡,隨著風吹起,把旁邊的野草吹得左搖右擺。
「真安靜。」坐在巨大座騎旁邊的槍緩緩的道,座騎也像是回應似的蹭了他一下。
「聽說這裡曾經是戰埸呢。」斧難得的沒有在看槍,反而是看向平原的遠方。
「這個我沒聽說過。」槍回道,伸手去摸座騎長著長毛的頭頂。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槍出生的年代之前吧……」
槍安靜的看著他,如常地傾聽著。
「那是一個政局動盪、人心不安的年代,當時的統治這個國家的國王為了轉換人民的注意以及焦慮,讓自己的大兒子、也就是王儲迎娶了一位貴族的美麗女兒為妻。
當時成為王妃的女孩還只是一個年輕的少女,完全不知道自己背負著的命運,兩人結婚過後不久,皇宮便宣佈王妃懷上了王儲的孩子,喜訊轟動全國。
但是,其實王妃一直都不好受,雖然身為丈夫的王儲一直對她寵愛有加,可是她的心裡從一開始就存在著一個愛人,而那個愛人就是從小就如同青梅竹馬般與她一起在長大的貴族青年。
而那個貴族青年的家族卻又在此時傳出要與另一個貴族家族的女兒通婚的消息,一直有暗地裡偷偷聯繫的兩人便開始展開膽大包天的逃亡計劃。
王妃買通了皇宮大門的守衛,說是想到外面遊玩一會而與自家的僕人開始了皇宮,那兩名年輕人順利帶著家族的一部分軍隊逃出了王國,天真的以為逃離了國家。
王儲發現這件事後立即派出了王國軍追捕兩人,但因為當時國勢不穩、財政又緊繃,能派出的士兵人數與貴族的軍隊可說是不相百眾,然後兩軍就在這個平原打了起來……」
「雙方都死傷無數,但還是讓身受重傷的貴族青年和懷著將出生的嬰兒的王妃逃走了,最後兩人都浪跡天岸,再沒有人見過他們。」斧說完後輕輕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的還真多啊。」槍看向廣闊的平原,實在無法想像當年的戰事有多慘烈。
「沒啦,這都是以前孤兒院裡的人告訴我的。」斧輕輕笑說,伸手去拍了拍座騎硬邦邦的頭。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立即起行吧,要趕在天黑前到達披月。」
「嗯。」槍點頭,跟著斧一起跨上了座騎。
〈章六.完〉
章七
披月丘陵,位於納維亞聖城的南方,是一個四季鮮明的野外地區,其特色也是以美麗的風景聞名。
這個地區裡不但坐落著著名的白石神殿,東北方處還有一個歷史悠久的小村莊———披月村。
而披月村歷史悠久的原因並不單止是因為它保存著獨一無二的披月文化,而是因為在這個小村子裡存在著一間在現在這個年代相當罕見且與披月村不可分割的大型孤兒院。
一個滿頭白髮、表情慈祥的老婆婆站在孤兒院的大門前,像在等待什麼似的東張西望。
直到日落西山,村口不遠處終於出現了兩個騎著座騎的人影,老婆婆馬上露出歡喜的表情,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向村口。
來到了村口,兩人下了座騎,其中一個金髮的男人看見老婆婆後便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老院長,好久不見了。」男人的笑容彷彿天上的太陽般燦爛。
「斧,我就知道你會回來……」老婆婆伸手去握住男人的大手,心中的激動毫無掩飾的表露在臉上,一臉快哭的神情。
「嗯,我回來了。不過老院長,待在這裡會著涼的,我們先進去吧。」男人親切地扶起老婆婆的手臂,並用眼神示意身後的黑髮少年,讓他把兩隻巨大的座騎拉到馬房裡,接著三人便一起朝著孤兒院前進。
「啊,斧哥哥!」
「是斧哥哥———!」
「斧哥哥回來了!」
「斧哥哥是來和我們一起玩耍的嗎?」
「斧哥哥~~~」
一進入孤兒院,小孩子歡笑的聲音立即此起落的傳來。
瞬間,男子便被孩子們圍了起來,男子敵不過他們,然後就被拖走了。
看見這情景,老婆婆無奈地笑了笑,轉身看向剛才一路保持沉默的少年,道:「讓斧和小孩子們聚一聚舊吧!我先帶你進去。」
聞言,少年點了點頭,跟著老婆婆走入了古老而雄偉的孤兒院。
雖然這孤兒院的外牆看起來欠缺維修、非常殘舊,但內部竟不失古老華麗的格調又如新建築物一般的光鮮整潔,讓人實在無法相信這是一間孤兒院。
老婆婆則說這是與披月村的村民合力翻新了好一段時間後的成果。
不久,老婆婆把少年帶到院裡的飯堂,並拿來了一杯飲料和一小盤麵包來招呼這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接下食物,槍禮貌性的道謝:「謝謝。」
「不用客氣,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就可以了。」老婆婆笑道,露出一個祥和的笑容,「我是這裡的院長,大家都稱呼我老院長。孩子,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少年拿起飲料小啜了一口,回答:「槍。」
「……那麼,槍,你是斧的伴侶嗎。」老院長臉上的笑容毫絲不變,但語氣間表示著這不是一句問話句。
「噗……!」聞言,槍差點被手上飲料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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